文艺视角|我爱这个冬天里的雪

2022-02-07   来源:大美陕西网 作者:赵晓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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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我的季节里,没有雪的冬天不叫冬天。雪是冬的使者,雪花是冬天的浪漫。雪的世界里,雪原静若处子,雪山宛如银蛇,雪树玉枝琼花,雪地银装素裹,这是我对雪的印象,也是我印象中的冬天。

今年的冬天,很不一般。初雪来时匆匆,去时无影,未及与大地亲吻,就悄然消失了。次雪来时恰逢西安封城,当日寒风侵肌,雪飘如絮,所有人的记忆,都被锁定在冒雪排队做核酸检测的寒风里。昨天夜里,瑞雪又至,今晨醒来,但见“春雪满空来,触处似花开”,一团团、一簇簇,像芦花、似柳絮、如鹅毛般的雪花,洋洋洒洒,翩翩起舞,瞬间让我有一种久违之感。

屈指数来,自封城首日降雪,到今天解封下雪,历时三十天,正好一个满月。时下疫情缓解,城市元气渐复,这场从天而降的瑞雪,分明是上苍派往春天的信使,也是喜兆丰年的祥云,更是献给古都解封的礼花。

自然界里,雪是多姿多彩的。“昔去雪如花,今来花似雪”是雪的娇美;“梅花万里外,雪片一冬深”是雪的淡定;“终南阴岭秀,积雪浮云端”是雪的壮阔;“孤舟蓑笠翁,独钓寒江雪”是雪的意境;“大雪压青松,青松挺且直”是雪的品质;“风雨送春归,飞雪迎春到”是雪的豪放。

“梅雪争春未肯降,骚人阁笔费评章。”自古以来,无数文人墨客,留下了许多关于雪的不朽诗篇或锦绣文章。“忽如一夜春风来,千树万树梨花开。”这是岑参笔下的雪。“白雪却嫌春色晚,故穿庭树作飞花。”这是韩愈笔下的雪。“窗含西岭千秋雪,门泊东吴万里船。”这是杜甫笔下的雪。“才见岭头云似盖,已惊岩下雪如尘”这是元稹笔下的雪。“梅花散彩向空山,雪花随意穿帘幕”这是王旭笔下的雪。

雪,洁白如玉,它有一种纯真之美,从不和季节争荣,也不与万物争宠,静静的来,悄悄的去,不留一丝痕迹。它把大地装饰得雍容华贵,把万物打扮得娇艳华丽,把人间塑造得和谐华美,唯独把自己永远留在冬天里。

雪,宁静包容,它有一种气度之美,能把世人难以捕捉的哀伤悄悄隐匿、包裹、凝固,却用一场轻盈潇洒的欢舞,带给人一份轻松、愉悦与欣喜。于是,那些洁白无瑕、自由飘舞、又恰巧在腊月降临人间的雪,便理所当然地成了我们憧憬未来、展望新春的一种企盼。

雪,坦荡质朴,它有一种仁厚之美,以自己独特的气质、超凡的魅力,给人间塑造冬的氛围,用“润物细无声”的细腻和柔情滋养万物,以博大的胸怀和仁慈的爱给人间提供了堆雪人、滚雪球、打雪仗,以及滑雪游乐的机会,并以此演绎着冬的恋歌。

雪,无私无畏,它有一种清廉之美,无论人间多么不堪,世事多么纷繁,它都会用一颗纯粹之心面对,把混沌的世界用洁白的颜色连在一起。雪的世界里没有杂色,你可以大胆地抚摸喜欢的所有物体,不会沾染任何污迹。

雪,含蓄内敛,它有一种实用之美,在农村,一层厚厚而疏松的积雪,就是给小麦盖了一床御寒的棉被,民间流传有“冬天麦盖三层被,来年枕着馒头睡”之说,就是其最好的佐证。其次,雪花中所含氮素,是农作物的肥料。温度极低的雪水,能冻死地表层越冬的害虫。

生活中,人们喜欢用雪比喻爱情的诗句有“皑如山上雪,皎若云间月”,比喻品格高洁的佳句有“雪胎梅骨”,形容高雅艺术有“阳春白雪”,夸赞智慧非凡有“冰雪聪明”,预示吉祥如意有“瑞雪兆丰年”等等。

雪是冬季里最美的花朵,是大自然赋予的白色精灵。有雪的世界,从不缺少诗情和画意,苏武啮雪、袁安困雪、谢女咏雪、程门立雪、孙康映雪等故事,都成为千古美谈。

这个冬天,有雪相伴,更有一道别样的雪景,令人刻骨铭心。临近年末,疫情反弹,我们的生活被迫按下暂停键。危难之时,她们白衣为甲,逆行出征,冒着严寒奔赴抗疫前线,用赤子之心点亮生命之火,用同胞之情温热寒冬之冷,用担当之责扛起一座城市无恙。她们的名字叫“大白”。

这个冬天,从西安古城,到郊野乡村;从办公大楼,到住宅小区;从车站机场,到酒店商场,处处有“大白”不辞辛劳、忙前忙后的身影,是他们的付出守护了一方平安,也装点了这个冬天。在老百姓眼里,他们是白衣天使;在父母心中,他们是被人牵挂的孩子;在抗疫战场,他们是冲锋陷阵的勇士。

这个冬天,雪花丛中“大白”最耀眼,城乡社区里“大白”最温暖。至暗时刻,是她们撑起一片蓝天;战“疫”胜利时,是她们把春的讯息带给人间。她们之美,正像这个冬天里的雪花,不在乎四季常开,而在于拥抱大地之前,那一段义无反顾的绚丽之舞。

我爱雪里的这个冬天,更爱这个冬天里的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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